“孩儿他奶奶,我们家刚包的饺子,给您端一碗过来,热乎吃。”“他二姐,您家那三轮车我使使,下午拉蜂窝煤去。”“二哥,晚上去我们家喝两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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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上起来,和胡同口摇着蒲扇的大爷打个招呼,大爷说你路上慢点。下班回来,碰见提着韭菜准备回家蒸包子的大婶,嘱咐她一句馅儿里别忘了放虾皮。不知道有多少朋友经历过,邻里邻居老街坊的生活。会到各家蹭饭蹭酒,也会吵架斗嘴,趴趴窗户,嚼嚼舌根,攀比一下谁家过的好,虚荣一下谁家挣的多。

有居委会特会说话的大爷大娘,也有特别不听话的坏小子。各有各的小日子,又对别人家的内部情况了如指掌。总体来说,这种老街坊的日子,整体呈现出“远亲不如近邻”的状态。从大杂院到石库门,差不多如此。

后来随着著名书法作品:“画一个圈写一个拆”的诞生。街坊们,就基本上分崩离析了。住进了几十层的楼房,远亲可能指不上,近邻也未必见到着。对门住着谁不知道,也许是周润发,可能是刘德华,搞不好是位玉雕大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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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小时候住在筒子楼,属于平房大杂院的升级版。楼上楼下熟悉的像一家人,父母不在的时候,可以把我托付给楼上大爷家,蹭上一顿烙饼卷鸡蛋,彼时都不富裕,缺嘴儿,鸡蛋绝对是珍馐美味。那会儿过年过节,要是能撕上一只烧鸡,给红皮白玉也不换。

一个楼里的邻居,都爱互相搭把手,帮衬一下。我们老爷子是,国家级非物质遗产电工传承人,中国电工艺术大师,没事兜里揣一把保险丝。只要楼里一跳闸停电,灯一黑,楼道里此起彼伏的声音:“崔大爷呢~”我爸抱着手电出来,5分钟修好。那时候看他都得仰望,因为他是能带来光明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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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穿匮乏,娱乐不够,门口两毛钱一局的台球拍着长队,看见穿喇叭裤叼烟卷打台球,都觉的是小流氓。街道文化站的公共卡拉OK,两块钱三首歌,我的歌神地位估计就是那个时候奠定的。其实这也就是说一说,两毛钱能买瓶汽水,两块钱够一家人吃好几天的菜,娱乐是奢侈的。站在楼下喊邻居小伙伴,一块东跑西颠,撒尿和泥,放屁崩坑,一根铁丝都能玩一下午。这就是发小。那种快乐是纯粹的,满溢的。吃穿用度虽不及如今,但精气神是饱满的,心中对生活的那股追求,就像炉子里燃烧的煤一样,热气腾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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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时的你我,可知道邻居姓氏名谁,可还敢把孩子托付给隔壁,站在同一个电梯里,可还有热情的招呼,可还有坦然的问候。炖了一锅红烧肉,会不会给对门送上一碗。可能不会,估计也不敢,大杂院筒子楼的热情是相依相帮的朴素,今天的热情,总在怀疑热情的背后。为什么如此?含金瑟瑟代替了含情脉脉莫,活的跟闭关锁国一样。因为坚不可破的防盗门吗,还是带刺的防盗网,还是比以前富足很多的好日子?最有可能,是因为家里缺少几块好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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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极系列扳指-抱元守一》其上刻字曰:澄心定意,抱元守一,精  气  神 ,太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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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元守一,啥是元,啥又是一?道学上讲,这是修炼内神,守住精气神,不外逸,不内耗,方能长寿。想想也没那么玄乎,在我看来,就是心底里那份真诚与热情,我也只能从自己做起,见了面给个大大的笑容,谦恭的说句您好,感怀的说句谢谢。套套近乎,玩笑两句,就为了一天心情好。多点信任和关怀,不知不觉就长寿了。我小时候街坊里,好像没有家里有玉的。现在我们家到是有了,希望我的左隔右壁们,能记得住我这个有玉的邻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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