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礼》将玉礼器列于礼器之首,其种类有很多,分类方法亦有多种。在本文中,我们主要依据玉礼器的礼制功能,将其大致分为以下五个大的系统。

祭玉系统 祭玉系统主要包括在祭祀活动作为祭品使用的的玉礼器。最典型的祭玉是文献所说的“六器”,即璧、琮、圭、璋、琥、璜六种礼玉。

《周礼·春官·大宗伯》云:“以苍璧礼天,以黄琮礼地,以青圭礼东方,以赤璋礼南方,以白琥礼西方,以玄璜礼北方。

这是对祭玉最理想化、最系统化的构拟。但从考古材料来看,许多玉礼器都有充当祭玉的现象,如在春秋晋国盟誓遗址就发现用于祭祀的玉礼器有圭、璋、璧、环、瑗、玦、珑、戈等多种,可见祭玉种类是不固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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虎纹玉璧 西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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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纹玉璜 西周

瑞玉系统 瑞玉系统主要包括在人际交接如觐见、盟誓、相见、婚聘等礼仪场合所使用的玉礼器。瑞玉象征着持有者的身份,身份不同,所持瑞玉的种类、大小、纹饰也不同。

《周礼·春官·大宗伯》云:“以玉作六瑞,以等邦国,王执镇圭,公执桓圭,侯执信圭,伯执躬圭,子执谷璧,男执蒲璧”,即以镇圭、桓圭、信圭、躬圭、谷璧、蒲璧为六种典型瑞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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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石器时代龙山文化

仪仗系统 仪仗系统指作为仪仗使用显示持有者权势和威严的玉礼器,如钺、戚、戈、刀、矛、剑等,也包括一些玉质工具如斧、铲、凿、锛等。此类玉礼器都以有刃为特征,体形较大,主要供陈设使用。

有学者根据锋刃部的形状进行分类,将其分为尖头端刃器、平头(或凸弧状)端刃器、斜直端刃小型器、长条边刃器等类。

此类器形制虽与实用兵器和工具形制基本相同,但制作精美,绝大多数实物刃部不见使用痕迹,显然是用作仪仗的玉礼器,作为政权或军权的一种标志和象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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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玉鱼形刀 商

服玉饰玉系统 此类玉礼器种类较繁多,主要包括用作头饰的冠饰、笄、簪,用作耳饰的玦、珰(瑱)、珥,用作项饰的串珠,用作服饰的组佩,用作腕饰和臂饰的镯、环以及小件零星佩饰如玉牌饰、玉带钩等等。

此类玉礼器基本上属生活实用器,往往有直孔可供穿系佩挂或有榫头、卯眼以供插嵌,且多象生造型如人、龙、鸟、蝉、蛙、龟、鱼等,生活气息浓厚。

此类玉礼器往往用来在礼仪活动中昭示身份地位之尊卑。有些玉器如良渚文化中的冠状饰和一些串饰,尺寸很小,人根本无法使用,显然是专门为神像制作的冠饰和项饰等。这些玉器作为典型的玉礼器,可归入此系统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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碧玉笄 新石器时代石家河文化

葬玉系统 这里所说的葬玉并非对随葬在墓中的一切玉器的泛指,也非在举行凶礼中使用的丧器,而是专指基于某种信仰为保存尸体或其他目的而专门制作的随葬玉器,如玉琀、玉塞、玉握、缀玉覆面、玉衣及玉趾等。

此类玉礼器少数是专门制作的,多数为日常所用玉礼器,有的或经过改制,大多器形简单,平素无纹,与其它系统玉礼器有明显的区别。葬玉系统还应包括一类特殊的玉礼器,即缀于棺椁之上的并非简单装饰目的的玉饰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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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玉琀 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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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猪握 汉

除上述五大系统外,还有相当一些玉器,如日常小件工具小刻刀、玉觽等,如玉质容器玉簋、玉爵、玉杯等,如各类人物和动物形象玉器玉龙、玉鸟等,如与金属等其他质地材料嵌合的玉器玉瓒、玉剑饰等,难以明确归入上述五大系统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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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代仿战国玉羊首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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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玉夔龙纹爵 清

但是,这些玉器都与礼制存在着千丝万缕的联系,或体现礼制的等级内容,或是祭祀等礼仪活动中不可缺少的用器,或其本身就具有神秘主义性质而受到人们的崇奉,因而这些玉器都可视为玉礼器。

需要指出的是,古代一器多用现象较为普遍,有些玉礼器在我们的分类中往往会从属于多个系统,出现器类交叉现象。

总而言之,玉器所承载的文化意味难以想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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