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0多年前的一天,还在读初中的茹月峰放学后,在街道拐角处偶遇一家玉雕的小作坊。“诶!这个挺有意思。”茹月峰心想。“石头在手艺人手里,想变成什么就变成什么。我想雕一只狗,就能雕一只狗。我想让狗有什么样的形状,就能有什么样的形状。”
这种“魔法”触动了茹月峰。
如今,茹月峰已不再是当年的“愣头青”——经过开办自己的工作室、钻研薄胎玉器的设计和雕刻,他也掌握了年少时令自己艳羡的“魔法”。茹月峰已是业内有名的玉雕大师,主攻薄胎器皿件,有“薄胎阿四”的美誉。
2021年6月,受女儿的启发,他加入抖音电商平台。“我本来是很传统的、只去实体店买东西的人,但被我女儿影响,也经常在网上买东西。我琢磨这种消费观念的转变后,就坚定以后更要把我们的网店做起来。”
如今茹月峰的抖音电商橱窗里已有上千件工艺品,不少志同道合的网友通过电商平台与他结识,“有时候他们会来我的工作室一起喝喝茶,品品字画。”
茹月峰决定更充实抖音电商里的工艺品品类,由仿古薄胎玉器转变为原创薄胎玉器,发挥自己设计的专长,让“小年轻”喜爱的玉器更加富有“江南”风情。
转角遇到玉雕作坊,“阿四”18岁拜师学艺
30多年前,还是初中生的茹月峰放学后,在学校附近的街道拐角处偶遇一家玉雕作坊。苏州手工艺发达,这样的小作坊不少。
茹月峰被作坊里的匠人雕刻玉石的场景吸引了。匠人似乎有某种魔法,能将玉石变成任何他想要的样子。这种对玉石的“掌控”和造型的“自由”,让年少的茹月峰感到好奇,还心痒痒地想动手尝试。
于是,在茹月峰18岁那年,也就是1993年,他拜师学艺,推开了玉雕行业的大门。由于自己是师傅当时收下的第四个徒弟,于是有了“阿四”的称呼。
然而学习玉雕之路,却并没有那么轻松。茹月峰告诉潇湘晨报记者,学艺的第一步就是学习如何锯料。“师傅给你一块毛料,第一步就是学‘锯’:锯石头。”
一个“锯”字,听起来简单,做起来却十分有讲究。“一块毛料切开,如果那个锯面像玻璃一样平整,这就能算是好的手艺。”
操作锯片的过程也有一定的危险性。一旦没掌握好,高速转动的锯片就会把手划出深深的伤口。茹月峰回忆,自己一开始“吓得不得了,那个锯片转动得很快的,都不敢去锯。”受伤不仅是家常便饭,而且是“必须”。“做玉的人没有不受伤的。”茹月峰说。
每天8小时的练习,只能寄希望于“熟能生巧”。练习了整整三个月锯料后,茹月峰又开始每天练习8小时磨料,学着如何将玉石打磨得流畅、光滑、圆润。
学艺的过程中,总有自我怀疑的时刻。有时茹月峰心里急得很:怎么总是磨不平?总是磨不顺?磨不流畅?
“但不是我想磨顺就可以磨顺的,再着急也没用。”心平气和,一口气磨完,反而效果更好。
从字画中寻找相通的“意”,终获收藏家认可
后来,茹月峰开办了自己的工作坊,开始独立加工玉器。产品主要为仿古玉器,仿战国、仿明清,品种包括花瓶、香炉等等。
茹月峰介绍道,“乾隆年间的器皿叫‘水上漂’,也就是我们现在说的薄胎。做了好几年‘水上漂’,渐渐就掌握了做薄胎的技术。”
在一次“子冈杯”比赛中,茹月峰看到了一名选手的薄胎玉器作品。从设计上来说,这件玉器带有选手的个人风格;而从技术上看,这件作品的厚度更薄。“这个倒吸引住我了。我是否也能做一些,有自己代表性的、有想法的作品?”茹月峰反问自己。
“刚开始做手艺的时候,我是奔着挣钱去了。那时候仿古工艺品的销量好得很,这个来钱快,也不用动脑筋。”随着生活条件改善,加上目睹了其他手艺人的玉器作品,2012年左右开始,茹月峰决心设计一些原创的、带有自己特色的作品。
为了获得灵感,提升自己的审美,茹月峰研究了大量的瓷器和国画。“张大千、齐白石的国画,我都看了很多。艺术之间的‘意’、精髓,是相通的。”
玉器与瓷器同样是器皿,在造型的设计上有没有可以借鉴的地方?通过反复观看、琢磨,茹月峰发现,瓷器是烧制而成的,可以做到“口子小、肚子大”,但玉器靠仔细雕琢,很难做出这样的造型。他也想借鉴古代瓷器的花纹和装饰,并融入现代元素的改良。
然而创新的路是难走的。茹月峰告诉记者,当时自己在掏膛技术上已经不存在大问题,最急需跨过去的坎就是他多次强调的“意”。为此,他常常在画好一摞设计图纸后,又因为不满意哪个细节而全部推翻重来。“我一年就做两三件,慢慢地做,细细地琢磨。琢磨的时间多,做的时间少。”
从小在太湖边长大的茹月峰,逐渐创作出一批极具江南水乡风情的薄胎玉器作品。鱼虾游动、小桥流水,荷花、小虫......成了他作品里常常出现的元素。“小鱼呀,河虾呀,这些水呀这些东西比较印象我特别深,所以我做的这一类东西最多,基本上是回到这是江南风味的。”
2016年,一名收藏家高价买走了茹月峰苦心制作的薄胎玉器和谐瓶等作品。此时的他心里有了底:“我的薄胎似乎是从现在开始,受到了大家的关注。”
通过抖音电商结识志同道合者,想让“小年轻”更多了解玉雕文化
2021年,茹月峰的女儿为他的玉雕工作室开通了网店,也教会了茹月峰在网上购物。
“我本来是很传统的、只去实体店买东西的人,受我女儿影响,这两年总是在网上买东西。”这种消费观念的转变,让茹月峰逐渐重视起线上的销售平台,也在2021年6月进驻抖音电商。
茹月峰笑称,自己的抖音电商是“家庭作坊”来维护的。“我女儿给我拍拍视频、老婆有时候帮忙看店。”而橱窗里的手工艺品,大部分是薄胎仿古作品,“都是小年轻喜欢的款式,比较有当代风格。”
截至目前,茹月峰的抖音电商橱窗已经售出将近1000件工艺品,其中有玉髓手镯、翠玉戒指、和田玉手镯等等品类。通过与顾客互动,茹月峰还交到不少与自己年龄相仿的朋友。“有时候他们会来我的工作室一起喝喝茶,品品字画。”
茹月峰还是更愿意把自己定位成“手艺人”而不是“商人”,但他也说,“抖音电商已经成为了不可忽视的平台。不仅反映了消费模式的转变,也让更多人了解到玉雕文化。”据悉,抖音电商平台也推出了“与大师同行”活动,为手艺人在该平台发展提供流量和资源扶持。
茹月峰决定更充实抖音电商里的工艺品品类,由仿古薄胎玉器转变为原创薄胎玉器,发挥自己设计的专长,让“小年轻”喜爱的玉器更加富有“江南”风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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