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笑文玩藏友都是闲的发慌玩物丧志不思进取的一群人,因为懒惰所以才想着到处收东西玩,因为有钱无处花才把钱浪费在这些无用的东西上...于是心痛:太没有志气了!
拿和田玉来说,在很久以前,用玉石砸兽骨的中国类人猿,就是在将玉石挂在脖子上作装饰的那一刻起,多了“人”的属性,然后这之后,立了军功的平民迁居咸阳,面见大王,被赐了玉,才能被史官记住名姓。千百年来,王侯将相们歇斯底里的制玉、玩玉、戴玉、藏玉,末了还要把玉带到棺材里,再铭文记录爵位血统,暗示后人:“一人有玉,全家光荣”...
玉石在古代,显然太有用。
不过到了今天,很多人没有玉,也过得乐呵嗨皮,可见玉石确实不算生活必需。这样看来,“买玉”的“闲钱”,去买玉这件事可谓“烧包”、可谓“抽风”...而那些上赶着参加拍卖,竞价争抢玉石的人,简直丧心病狂。
你说我是碌碌无为也好,你说我是玩物丧志也罢,可是,我们必须承认很多非常贵的东西,都是“无用”的。
爱马仕皮带和草绳都能系住裤子,但两者的差价并不花在“系住”这个实用功能上,而是花在虚无缥缈的“品牌内涵”上;你看世界名画与看自家宝贝儿的涂鸦,心情可能别无二致,但两者的差价并不在“愉悦心情”的功能,而在“文化遗产的伟大”。
玉石没有改变人们的身份地位,相反,很多人是在身份地位改变之后,才慢慢体会到玉石的美好,其中关键,不是财富的递增,而是眼界与见识的开阔。
人和人最大的区别,在阅历,在悟性,在精神...
所以最终,一切内在外化的时候,我们会说,主要看气质。
曾有人问王刚:玩物和志是什么关系?
他说,对于世俗的志,我不能不食人间烟火。我想收藏,它是要动真金白银的,我不是以藏养藏,所以收藏让我更有加倍努力工作的动力。不瞒你说都闹笑话了。拍电视剧《五月槐花香》那次,终于拍完了,新闻发布会,记者都来了,宣传完之后我拉着制作人要再坐坐,喝点咖啡。我说,还有点事,都拍完了,咱们是不是该结结账了,人家说“不着急,不着急”。我心说怎么能不着急啊,还有尾款呢。就跟他说,别呀,完了你们又忙别的去了,那钱……“王老师既然这么说,那您看”,对方拿出一个本来,我一看才知道,说“不着急,不着急”是人家客气,我还欠着人家钱呢。拍的过程中正赶上秋拍,我都跟剧组预支了好几次钱,早就支冒了。后来我就不这样了,也得量入为出。但那时候真是看到好东西,抓心挠肝的。
王刚说玩物丧志,从某个角度来说,是一种“最高境界”。
作为收藏家,艺术家,一定要稍微脱离点现实,一定要免俗一点。真正的大玩家,比如近代的张伯驹,为了《平复帖》等国宝,宁可花掉所有积蓄,自己越住越小,连命都可以搭上...按照世俗的、主流的、正统的志向,他连边都不沾,一辈子就喜欢这个...张伯驹到最后担任了吉林省博物院副院长。
说到底,很多“无用”非常值钱,是因为它们“有益”,它们帮助人们快速识别“灵魂上的同类”、“价值观上的战友”,让能够相互理解的人群深刻共鸣,愉快玩耍。
玩物,真正能够乐在其中且享受这种“无用”,这不是“丧志”,反而已经是一种很高的境界了,而这种看不见且将伴随你一生的“境界”或将是你一生最好的(有志)投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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