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洋玉髓质地细腻,圆润通透,丰富璀璨的天然原色,让人览之愈新。鉴于海洋玉髓种种优点,我喜欢把“海洋玉髓”称为“海玉”。谨以我个人观点来定义,“海玉”是一种具隐晶质结构,以天然图纹为美学的石英质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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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书法墨韵的海洋玉髓,尺寸:6.1×4.4x0.9cm

结缘

2015年夏天,广州华林寺,在几家玉石店里,大批制作成形的海洋玉髓整整齐齐地铺排在柜台上大放光华。打眼看去晶莹剔透,呈玻璃光泽,似白色翡翠。奇妙的是,玉髓里云霞丽影,清景如绘。

我收藏过模树石、黄龙玉,这两种藏品上有草花图纹,而海洋玉髓上不仅有瑶花琪树,还有涧底流泉,灵伟奇秀,让我一见倾心,二见钟情。

在广州的最后几天,我天天泡在玉石店,老板把仓库里的海洋玉髓也清理出来了,挂件、摆件、勒子、戒面、手镯、手串、手玩件、鼻烟壶……形制多样,珠光宝气。我择优而选,挑得入了迷。

其中有几件印章料。由于雕刻工艺的改进,硬度较高的海洋玉髓也被选作印章。上面的天然图画改变了我对之一惯的称谓,在海洋玉髓的领域里,我改称其为“图章”,感觉这样才最恰如其分。

海洋玉髓的画风幻化无穷,好像住着神笔马良,想要什么就画什么,我仿佛来到了童话世界,进入了另一片天地,在海洋玉髓的神光仙影里流连忘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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暖色调的海洋玉髓,尺寸:6.1×7.1×0.7cm。

严格地说,这不算是一次邂逅。2012年我第一次看见海洋玉髓的报道,算是缘起,后陆续接触过实物,这次一下子看见这么多精美的海洋玉髓,眼光收处,景者情之景,情者景之情,让我自得其妙,才正始结缘。我把每一件海洋玉髓用泡沫纸包好,满满的三大包,又不敢用快递,怕摔坏这些宝贝,就放在拉杆箱里随身带,海洋玉髓太重,途中,拉杆箱也拉坏了。回到瑞丽后,心里还是喜滋滋的。

海洋玉髓就此占据了我瑞丽店铺的C位。石友来店聊天,总爱围绕着海洋玉髓,说这件像古代的“钱袋子”,那件像梁山伯祝英台在深情凝望……财富的神话、爱情的童话,说古道今寓意吉祥又喜庆。

形似的神似的画面,妙不可言,石不能言最动人,唤起了大家的联想,以心作墨,石友们都能在海洋玉髓上展开话题。拳石纳千秀,玉俏蕴山川,自然而然,海洋玉髓的销量不错。

寻玉

我和外甥王力样说了海洋玉髓的情况,他颇有兴趣。我就开始找人找资料,做寻玉攻略,寻找源头市场。

海洋玉髓产自南非马达加斯加,主要成分二氧化硅,密度2.60g/cm3,硬度6.5度,质地好的冰料硬度可达7度,折射率1.50~1.55。原料在惠州、厦门等多个港口入关。马达加斯加岛国,全岛由火山岩构成,是全球有名的宝玉石产地。火山喷发、热液作用及沉淀是形成玉髓的重要条件。

在2016春节前夕,我和外甥结伴同行,寻玉之旅第一站到达厦门海沧区东埔村,东埔是“中国玛瑙村”。料场上码满了原料,一人多高两围抱的包装袋很多原封未动。街两旁店铺主要销售玛瑙制品,专门经营海洋玉髓的只有“陶澜居”,小规模的还有另外四五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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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在挑选海洋玉髓原石

春节后我们马不停蹄转战惠州,惠州也是玛瑙集散地,很多海洋玉髓加工厂则落户于一百公里外的海丰县可塘镇,并形成了“前店后厂”的销售模式。可塘珠宝市场的赵杰在业界已有盛名,他退伍后先做黄龙玉生意,2010年遇见海洋玉髓,心生欢喜,兀自不能自拔。他挑选毛料有一手,喜欢有凹槽型的原石,泼上水后,用珠宝电筒照射微透明的石皮,察看其种水、色根、瑕疵,判断图案所在位置,为取材做好准备。

2010年原料统走5元/公斤,挑货7元/公斤;六年间海洋玉髓风生水起,原料自然是母凭子贵,货柜为单位统走30元/公斤,也有货主开始按质分类了,分类后散卖喊价每公斤已过百,种水好的冰料奇货可居,喊价动辄在300元/公斤以上。

我们在惠州一带蹲守了30多天,在料场加工厂市场间来回穿梭,亲历了成品来之不易,一件优质图纹的海洋玉髓问世犹如一部《西游记》,千锤百炼才能玉汝于成。

象形度高的成品又少又贵,市场上意象类画面居多,在辨认自然物象的鉴赏过程中,每个人都会表达自己内心的主观想法,从而有了一玉千面之说。智者乐水,仁者乐山,耐人寻味,这也是海洋玉髓的魅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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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洋玉髓《目送》,尺寸:4.5×3.4×1cm

成品要经过原石切割、定型、打磨、抛光,加工过程都是一道道技术活,机器下电光火石,可谓步步惊心。原石里有沙孔、晶洞、裂纹,还不一定有画面。石破天惊,发现内藏有灵山胜域,那是夙缘遇合。

原石除了赌性外,切割时稍微偏一点,神韵天成的画面可能残了;加工时压得稍微重一点,墨点淡了韵味殆尽……当时,我们收到一件半成品,已冲胚定型,画面上一只慧眼眉清目秀,明眸剪水柔情蜜意,眉毛修长明媚动人。我和王力样为她题名《我的眼里只有你》,以示对海洋玉髓的情意。谁知加工师傅手劲略大,打磨时把眼睛压瞎了。直至今日,让我无法忘记,为之扼腕叹息。

海洋玉髓就是一件件个性化定制作品,不好批量,与东埔村的工厂化生产不符,在玛瑙村就成不了主打产品。可塘镇“家庭小作坊”众多,有着丰富的宝石加工基础,一跃成为海玉重镇。

2020年由于疫情原因,原石进口受阻。赵杰介绍说,现在加工的材料大多是去年囤的货,2019年年初,料场上挑货价在400~500元/公斤,货头挑走后,货尾无人问津,搞得货主赚不上钱。无奈下,货主们改变了销售方法,按堆头走,好料差料通货价40元/公斤,块头大些的通货50元/公斤。

海洋玉髓是赵杰的“幸运石”,去年料场进口的原石数量多,赵杰跑得也勤快,囤积的原石,保证了加工厂今年出货量持续不断。现在这个时候,一些同行已经“断炊”了,疫情冲击市场,赵杰的成品销售,从线下转战到线上,和网络主播建立了供货关系,业务还能继续。

识玉

2011年,这些来自马达加斯加带有草花的玛瑙被命名为“海洋玉髓”,脱颖而出成功单飞。天然令人浮想联翩的画面首先在奇石界引起重视。

然而作为外来石种,海洋玉髓的成长故事比较曲折,就像安徒生童话《丑小鸭》。早先都是机器切料,基本上把画面切碎了,2011年前对玛瑙的要求材质白净,认为上面黑点是斑痕,是脏点、灰底,切下后当做废料被丢弃。忽略了黑点下藏有的画面,本来存在的美,擦肩而过。

当春天来临,“丑小鸭”蜕变,这些废料时来运转,被改称为“黑花”料,令人刮目相看。心存美好,心中充满光明和希望,一切皆有可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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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洋玉髓打磨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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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洋玉髓打孔

这是中国人发现并命名的宝玉石新品。自此丑小鸭被公认是白天鹅了,海洋玉髓一飞冲天,在属于自己的蓝天上幸福地飞翔,拥抱新世界。

对海洋玉髓的美,浙江省观赏石协会常务理事陈君总结有六点:拥有美玉般的质地,仿佛婴儿的肌肤,白皙、水灵、细腻、鲜嫩;海玉中侵入了铜、铁、锰等元素,因此其内蕴的色彩极为丰富,仿佛雨后的彩虹;种水如冰,其宝玉石的质感直观,轻轻敲击,声音清脆动听;收藏海玉就是收藏一幅美妙的画作,构图巧妙,墨色饱满,主题突出,栩栩如生;图案的象形和意蕴,给观赏者联想的空间,结合典故、诗文,寄托情思和信念;海玉虽然流光溢彩,但内蕴翰墨丹青,人文涵养深厚,有着脱俗超群的高贵气质。

海洋玉髓的内涵被推向了完美的高度,一时间海洋玉髓成了新贵。最早收藏者是玩过巴林石、雨花石、黄龙玉草花料、画面石的,他们赏石赏玉知识老到,市场风向灵敏,有前膽性,复制了以前的成功经验。他们集中在广州、厦门、内蒙赤峰、辽宁阜新等地。第二批是像陈君这样的文化学者,他们喜欢奇石、摄影、画画、文学,找到了人与大自然共处之乐,策杖寻幽临溪品茗。可平时工作繁忙,就借玉抒怀,玩石减压,身心有了归依,方寸之间有乾坤,精神追求才是永恒的。江山高逸,在海洋玉髓上找到了诗与远方,文士理想与情致得以卧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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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冰海洋玉髓《冬虫夏草》,尺寸:6.1×4.3×0.8cm。收藏: 张甬 王力样

有图案带花纹的奇石,早在《山海经》中就有详述。《山海经》全书约31000字,记载这类奇石的多达12处。在水中找到的有2处,花纹石头的颜色都呈紫色;10处均在山上发现。地理古今考证,分布于山西、湖南等地,但一半位于今河南地界。

着墨较多的是河南省灵宝市休与山,山上有种石子,五彩斑斓,并带有花纹,名叫帝台的棋子。帝台的石头是用来向百神祈祷的,服食它可以不受毒热恶气的侵袭。

有图案带花纹的奇石,在上古时期被赋予了神话色彩,历史文化底蕴深厚,大家钟爱有加,并在奇石界形成了“画面石派”。今年疫情期间,我宅在家里整理海洋玉髓。其石色、石纹、石形加上凝胶般的质感,所形成的石韵如诗如画,画面展现了广阔的审美空间,物竞芳华,难怪颇受奇石界、玉石界跨界好评。

海洋玉髓的美,擅风光于掩映之际,览之愈新。这是我大姐的审美体验。大姐张洁是高级教师,在市中学教语文,她解读海洋玉髓时有许多卓越的见解,能抓住鉴赏要点命题,突出闪光点。《目送》就是她的鉴赏成果,大姐借用了台湾作家龙应台的文章来点题。“母子一场,只不过意味着你和他的缘分就是,今生今世不断地在目送他的背影渐行渐远。”我们这件海洋玉髓,就此拥有了母爱的主题,成长中的家庭故事也得以展开。

《目送》,在2019年12月荣获《宝藏》杂志“最美人物石”第一名、赏石艺术积极传播奖两个奖项。大姐点赞“骨骼清奇”的摆件料《青蛙与蜗牛的童话》,在同年5月获得了《中华奇石》杂志月冠军。的确,读书是人生最浪漫的教养,腹有诗书气自华,海洋玉髓的鉴赏与命题,情与景交融的审美情趣,梦笔生花,能在海洋玉髓中找到美,拥有一双发现美的慧眼,需要文化体系的支撑。

文人墨客以及更多人的跟进,商家组团频频参加各类珠宝玉石展、奇石展,众志成城,规模大了,海洋玉髓的集群品牌蓄势待发,砥砺前行。市场的认可度高了,流通量增加了,海洋玉髓激起了层层涟漪。

海玉流霞

2015年,海洋玉髓《鹤梦图》在昆明石博会以116万的价格成交,以后每年都有天价单品成交的案例传出。

致色矿物浸染、填充沉淀在玉料隙裂形成的点、线、纹、色等,带来了草花、管子、发丝、绸带、山坡等绘画元素,构成了《鹤梦图》这类动物画面,另外还有植物、人物、建筑物、山水景致……,画面的无限可能性,具象的抽象的,可以说是天地万物,海洋玉髓是包罗万象,运墨五色具,真个山容玉媚,气象万千。

水墨丹青中国风,海洋玉髓为图纹玉石新概念的兴起提供了重要素材。

2016年首部《海洋玉髓传世典藏集》在昆明石博会首发,从而奠定了海洋玉髓在业界的地位。海洋玉髓质地细腻,圆润通透,丰富璀璨的天然原色,同时为玉雕师提供了广阔的创作空间,俏色俏雕,耳目一新,审美情趣得以延伸。有的原创作品,物我两忘,寥寥几刀,就令人拍案叫绝,揣摩得来灵感,立意贴切,化作了一则则美好的玉雕故事。海洋玉髓的文化价值有了新的解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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切割原石中,加工师傅一边切割一边留意画面

鉴于海洋玉髓种种优点,我喜欢把海洋玉髓称为海玉,这不是简单的少两个字的简称,而是对其冰清玉洁品德的高度推崇。

其隐晶质的内部结构,二氧化硅胶凝体必须在高倍率放大镜下才能看见结晶体。尤其是冰种海玉,纯净度高,通透感强,稳定性好,折光率大,原色图纹在莹光的映衬下彩霞飞扬,灿如文锦,万物生色;足以担当起海玉之冠,一身珠光宝气,成了玉髓族的流量王。

相信海玉的称谓,会被更多人的采信,可视之为海洋玉髓2.0版。

《珠宝、玉石、奇石》辞典中认为,根据我国古代传统中“玉”的概念,玉石应该是一些近似“玉”的贵美石,专指具柔和美丽的色彩,温润的光泽,微透明至半透明的质感,并具有一定的硬度和韧性,结构细腻致密(微晶或隐晶质)的岩石。

有专家在实践中证明,全面拥有:温润匀密、美观漂亮、坚韧稳定、加工性优、稀有难求“五大玉德”者,皆可为“玉”。

海玉拥有“五大玉德”,并符合我国古代传统中“玉”的概念。

在《珠宝玉石 名称》2011年国家标准中,对玉髓类的鉴定有过修改内容,主要组成“矿物名称”由“玉髓”改为“石英”;有专家还建议在“放大检查”项增加了“特殊图纹”。

的确,2011年,对海洋玉髓来说具里程碑式意义,发现者、收藏第一人徐惠恩给予起名!专家对玉髓类中的“特殊图纹”作了关注,对海洋玉髓来说适逢其时。

名为万物之始,我个人定义,“海玉”是一种具隐晶质结构,以天然图纹为美学的石英质玉。和欧珀、黄龙玉、南红玛瑙……同属石英质玉家族。其中黄龙玉、南红玛瑙等矿物上也“长”有草花图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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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洋玉髓《青蛙与蜗牛的童话》

尺寸:9.9×10×1.7cm 收藏:张甬 王力样

《石英质玉 分类与定名》国家标准已于2018年2月1日起正式实施。石英质玉分类与定名从此有据可依,海洋玉髓(海玉)也正式归入玉石之列。

海玉和南红玛瑙物质成分基本一样,是石英质玉中的一对“姊妹花”。南红玛瑙是宝玉石市场的一匹黑马,掀起的收藏热潮至今不衰,而海玉作为新兴的外来玉种,来日方长,从“玛瑙中有草花”的概念中分支,创新后可在玛瑙中找文化之源,学习南红玛瑙及其他优秀玉种的成功经验。然后围绕天画之美开展文化艺术传播,弘扬海玉的珠宝美学,重点在美学上做好学术研究,使这独特的玉文化,承载起民族优秀文化艺术的作用。齐头并进,加快海玉品牌发育,让传统文化之光得以播撒。

随着海玉品牌美誉度的提升,具相同玩法的巴西玛瑙片,也向海玉靠拢。有心的藏家组建起海玉巴玉天画阵营,“芝麻开门”的期盼中,携手推开了童话世界里的财富宝藏。

2019年6月巴玉《菩萨降福图》33万元成交,2019年11月海玉《燕呢喃》等4件海玉以216万元高价成交,其中的《燕呢喃》和《菩萨降福图》是镶嵌作品。镶嵌设计时尚精致,《燕呢喃》柳丝的镶嵌设计是锦上添花,经典的词牌白描手法,陡增诗词意境。海玉的表现有张力,创作型的镶嵌,使海玉的珠宝艺术得以升华。

有诗人歌唱:“我们热爱这个世界时,才真正活在这个世界上”,热爱,才会把海玉纳于心,感于目,呈于象,解其意,逍遥至美。

很多热爱海玉的收藏家,都有着鉴赏美玉的智慧,都有着高雅的审美情趣。在设计制作中,我们可把民族风、民俗风结合进去,把情怀和生活方式结合进去,把人工美和自然美和谐地结合进去,国风潮涌,增添更多的中国元素。

精美的海玉越来越少,也越来越贵,大众看着都喜欢,但是买不起玩不起。那我们可以试着去改变产品,普货受众面广,改变产品的着力点可定在雕刻和镶嵌设计上,根据大众客户的个性消费需求,求变出新,搭乘国潮风,集合海玉的市场力量,提升海玉品牌的市场竞争力。

人文之美,海玉让我们有了文化认知的愉悦,我们愿意把时间浪费在这样如此曼妙的事件上。有人把鉴赏行为总结成一句话,本质上赏的是人的“本心”,外化为回归自然的渴望及朝花夕拾的童趣回响。有人认为海玉是一件有感染力的“艺术品”,是一件件有着中国传统文化审美的图纹玉石。但就我个人而言,我更愿意把海玉看作,是上天赐给我们成年人的一篇又一篇童话,让人百读不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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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 甬

浙江嵊州人,客居云南十多年,以玉石为生。任云南省瑞丽市国际珠宝翡翠学校客座教授、瑞丽市观赏石协会副会长、瑞丽市第一届树化玉协会秘书长。张甬认为,“历尽千帆,归来仍是少年”是赏玩海玉的上乘境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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