艺术应当担负起哺育思想的责任

——白朗宁

“新艺术跨立在两个世纪的分界线上,它的历史意义在于超前的革新方法。……它是对延续下来的19世纪历史主义的拒绝,是坚信自己发明创造力的勇气,是关注日常用品而不只是绘画和雕像。

——尼古拉斯·佩夫斯纳


许亨作品名称:《文明》系列之《摩崖一号》

作品尺寸:69*24*10mm

作品重量:约51克

作品材质:东北青玉籽料

百年之前的世纪之交,有一群充满激情的人文学者与艺术家,他们看到工业革命后,飞速的工业技术发展既带来物质上的巨变,同时也看到对社会生活的强大冲击所带来的社会伦理、道德、审美的失衡。于是,身先士卒地赴身改革的洪流,试图找到一种与工业社会生产生活方式更为契合的路径。

他们以追求神性、人的高贵品质,优雅的审美和自然的生存状态为宗旨,又以一种新的造物逻辑和科学的思维方式为引领,尽管在探索的过程中,偏狭屡屡,矛盾重重。但是从人类文明的历史进程来说,世纪之交的设计运动与14-17世纪的文艺复兴运动具有本质上的相似性。要么在复古的樊篱中兜兜转转,要么在果敢的解构中开启新世界的大门。从近代设计教育的拓荒者亨利科尔,到提出国家作坊的约翰拉斯金,到理想社会主义的威廉莫里斯,再到乌托邦式手工艺实践的查尔斯阿什比,以及后来号称与旧世界划清界限的新艺术运动,推崇少即是多的密斯凡德罗和以包豪斯为代表的现代主义设计,他们共同的尝试和努力都是为了寻找一种理性主义设计的可能性,并将之创造,实现为新的造物品质、审美样式和存在方式。正是因为有这样一群人,我们的世界才有今天的模样。

对于人类社会、城市、国家乃至文明,这种文化自觉是责任,更是使命。

回到中国现当代玉雕领域,一批老中青玉人怀揣文化自觉和责任感,认识到玉雕创作不该仅以趋利为目的,而是该回归到既有创造力根基,又有文化的关联性的创作正轨中去。以传承为使命,以创新为己任。

作为探路者中的一员,几年来,许亨带领壹玉成员,一直在探索雕塑的材料、形式、内容、内涵、外延。既不抛弃传统精神传承,又一直在探索新的形式解构,寻找“破题”的角度。之后创造性地将传统题材重新统一到一种简约理性的现代主义审美语言中,并践行至今,逐渐形成一种具有个人风格的创作方法。

在表现手段上,结合圆雕、浅浮雕,中西方雕塑手法互为支撑形成圆硬节律的线条构成与形体语言。全新的现代审美形式却浸透盎然的古意,瞬间扣人心弦。

在装饰语言上,装饰因素不再是形式上的附庸身份,不脱离形体独立存在而是融入形体,与主题相得益彰,形成一套具有多重感染力的表现语言。在艺术效果上,装饰已不仅仅是主题的陪衬,有时甚至就是作品的主题。

在价值认同上,许亨和工作室作品一直秉承玉不可轻佻、不可亵玩的准则,推崇人如其物,吾爱释吾的价值观。作品深挖人性,寓意深邃,希望可以用“物”来作为媒介构建并传递全新的、正向而美好的文化生活理念。

在审美启蒙上,他认为艺术不应只是个人观念的表达,而应当担负起哺育思想和启蒙美感的责任,艺术和美能够通过作品的载体进入大众生活,引导并重塑大众的审美趣味乃至价值取向,这具有更深远的意义。

从逻辑学的角度来说,传统终将无法回归。然而,从人类文明的历史进程来说,每一次人文主义运动总是从自己的角度,努力地将人的道德状况在信仰的背景下向人本身进行反拨,向想像中的崇高境界有所提升,从本质上体现出传统文化与现代文明的“相似性”。

从这一点来说,每个历史阶段的转折,每个人小小的一步,终将汇聚成人类文明进步的洪流,都将穿越时空,铭刻在历史的注视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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