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下午两点钟左右,到六点半闭馆。我们一直在台北故宫博物院里徘徊。期间我坐在长凳上休息了几分钟,险些睡着。朋友介绍说,台北故宫有68万件珍贵藏品,我转转看看,拿手机疯狂拍照的四个半小时,只接触到了,冰山一角上的一根冰柱上的一滴冰水。我觉的这是台北故宫的问题:这么好的博物馆,为什么不提供住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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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6点半的台北故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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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台北故宫珍藏一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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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台北故宫珍藏一角)

转过天来,上午算起的比较早,背着包从酒店出来,大堂里的服务生姑娘,睁着大大的眼睛,目送一个微笑。汗流浃背,因为大街热的像个澡堂子。溜到小巷子里,想找一家道地台湾早餐吃吃。碰到一个摊子,一份鸡蛋饼,一个饭团,一杯冰豆浆,虽然那个鸡蛋饼有点像,改造过的天津大煎饼果子。边吃边打听,这家人在这里做早餐,已经三十年。我心想自己做玉雕也快三十年了,完全有理由跟“鸡蛋饼一家人”合张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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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年早餐店)

打着饱嗝儿,想找一家理发馆,收拾一下头发,人生地不熟四处询问,在商场的一个甜品柜台,问到店员姑娘,她也一脸蒙圈。过了多一会儿,我和朋友准备离开往外走,刚才那个姑娘追过来:“先生,B1有一个位置可以剪发。”我们目送她,感觉像吃了一份甜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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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厦名字不知道,但外墙上挂了一串珠子)

时间有限,台北的市井无法体会周全。而且当天尝试约了一位老友,看看他是否在台北,我们很多很多年未见。台湾著名的玉雕收藏家,林子权先生。我想无需过多介绍,他曾是,影响大陆玉雕圈风貌的人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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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子权先生【左一】与我)

时光荏苒,林先生说如果早知道我来,一定先躲出去。我们俩合影时,我总提醒他别眨眼,后来才记起,林先生眼睛睁大与否,效果都差不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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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铭美术馆内雕塑)

雕塑大家朱铭,今年80岁了。我慕名来到朱铭美术馆,有幸看到老爷子的新作正在展出。巅峰《太极》系列影响很大,美术馆公园里,摆放的巨型原作放大版,非常震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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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铭作品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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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铭作品之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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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极》局部)

同为雕塑人,看这样的作品,很自然陷入对玉雕的思考。因为璞玉的特殊价值,在技巧和表达方法上,没有太多的共性。到是创作的思维和主题方面,有很多延伸丰富的地方。玉雕创作,其实有着广阔深刻的思想空间。但是,很重要的一点:玉雕的创新表达,如果照搬雕塑的模式,个人认为是不太好的。玉石雕刻,必须带着自己的语境说话。以上这些感想评论,足以让我表现的像个艺术家。所以,作为一个艺术家,虽然在宝岛待了三天,但是我没有乐不思玉,活儿该干还得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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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上刻字曰:在天愿作比翼鸟,在地愿为连理枝。死生契阔,与子成说。执子之手,与子偕老。女曰鸡鸣,士曰昧旦。子兴视夜,明星有烂。将翱将翔,弋凫与雁。弋言加之,与子宜之。宜言饮酒,与子偕老。琴瑟在御,莫不静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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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地和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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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型玉雕艺术广告,插播完毕,欢迎回来。《天地和谐》这个名字,其实也算短暂台湾行的有感。一衣带水,华夏同根,无论你说京腔,还是台普,闽南语还是上海话。两岸,只是暂时分离的亲人,中间虽然隔着一道浅浅的海峡,早晚也要跨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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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矫健如我,和谐必成)

我说自己是琢玉的“外省人”,其实是开了个历史的小玩笑。台湾面积不大,往前算个几十年,五湖四海,各路人马来台。那段历史我介绍不清楚,“外省人”的概念,大家也可以自行百度。我自己作为外来客,第一次到台湾,遇见了,亲切、友好、礼貌,不疾不徐,那么多“微笑”,那么多“谢谢”,那么多“不客气”。也许再灿烂的辉煌,都会归于平凡,也许,我们也会习惯享受那份,汽车等待行人而不鸣笛的平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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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康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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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台北小巨蛋)

当然要衷心感谢,文华集团的儒商林董,桃园好兄长仁哥,同年同月同日生的陈正伟兄弟,当然,还有总想把我推下海,做潜水的林子权先生。以及认识的很多新朋友,在此一并致意。我还要特别感谢一位,土生土长的道地台北人,热情周到的昭君大姐。每一天都安排的细致舒适,还带着我们逛西门町夜市,转公仔铺和潮牌店。在她看来,我仍然是站在潮流前端的,年轻人。我只想说,她的眼光太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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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门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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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瑞滨的老海鲜餐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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