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洋简历,安徽合肥人,1973年出生。1991年开始学习玉石雕刻艺术,师从全国工艺美术大师顾永俊,1995年来上海继续学习,得到台北故宫著名玉器专家李森林的指导。1997年得到上海刘忠荣大师的栽培。2003年成立个人工作室至今。
当代玉雕业迅猛发展,以“海纳百川”为精髓的海派玉雕独树一帜,在收藏圈内享有盛誉,占据了国内收藏市场的半壁江山,这一辉煌盛世也吸引各地精英移师上海滩,在海派玉雕的大家庭里显露他们的才华,我就是其中的一位。作为一名年轻的海派玉雕大师,我专攻玉观音创作,我的观音以宁静,素雅之美获得了让人惊叹的艺术魅力,受到广大收藏者的青睐,也因此被业内尊为“观世音汪”。
我出生于上世纪70年代,继承了上一代的沉稳,豁达与善良,又具有下一代的敏锐,好学,勇于接受新事物,成长在一个中国典型的农村家庭,没有任何显赫的家世背景,却传承了父辈刻苦耐劳的性格,保留了一颗平和淳朴的心了使在功成名就的今天,憨厚的笑容依然常常挂在我的脸上。得到今天的成功,靠的是日复一日的拼博钻研,更离不开一路的师承。
1991年,我独自从老家出来,赴扬州学习玉雕技艺,在那里我遇到了人生中的第一位恩师,中国工艺美术大师顾永骏,顾大师的美术功底很深,对于中国画的布局、立意、构图的各种理念有着很高的造诣,他善作山水、人物玉雕,在圆雕、浮雕、镂空雕上的技术艺都娴熟高超。在这位“山籽雕”传承人的影响下,耳濡目染,用心揣摩构图,山水,人物,花鸟,意境等。一天天地理解、实践、再理解、再实践中,打下了扎实的玉石雕刻基础。
除了顾大师手把手悉心教授,我在花草杂件上得到另一位大师级人物江春源的点拔,可以说,在学艺之初就是得到两位国家庭级工艺美术大师的指点,确实是非常幸运的。
4年后,我怀揣着玉雕的梦来到上海滩,跟随台湾玉界前辈李森林老师学习观世音题材的雕刻。众所周知,台湾故宫博物馆馆藏一批中国古代观世音玉雕精品,当时李老师带来了这些玉雕照片,其多样的风格,丰富的造型,我让大开眼界,可以说,这段时间的阅历对我日后个人风格的形成和发展起到了举足轻重的作用,也是从这个时候开始,我真正走了观世音题材。学海无涯勤作舟,勤学苦练是玉雕学习的唯一途径。
为了更好地掌握观世音玉雕,尤其是观世音牌子的精髓,在各方面技艺都磨练到了相当程度后,1997年我通过朋友介绍,在上海拜全国工艺美术大师刘忠荣学艺,“刘大师技艺高超、为人谦虚,毫无保留地把自己的作品拿出来给我学习、临摹,言传身教让我受用终生。”在跟随刘大师学艺的五年时间里,我的创作思路渐渐成熟起来,并将观世音题材确立为自己创作的主线。在将近20年的玉雕生涯里,我秉承了恩师们朴实的风格,造就了我孜孜不倦勇于求索,勇于创新的性格。
大师灵动的创意,艺术的设计,高超的技艺,形成我厚积广收的处世态度。扬州的传承,上海的广博,山籽的大局,牌子的精巧,这些年的丰富经历使得我的作品做工扎实,达到了艺精湛和思维高妙的境界,我擅长各种人物牌子的精雕细琢,在宗教人物方面,具有浓郁的传统艺术之美,在佛像创作上,尤其是玉牌观世音创作上,得到了刘忠荣大师真传,我的玉观世音作品充满美感韵律,题材丰富,设计多元,工整。
俗话说“业精于专”。观世音是我国佛教的四大菩萨之一,其大慈大悲的形像不权是广大信徒们精神上的依托。在我的心目中,观世音是一个永恒的主题,原因有三个,一个观世音大家喜闻乐观的佛家人物,代表了中国人对平安、幸福、美满的向往,本质上是一种“真善美”和谐精神,艺术家亦能在创作中得到心灵的安宁与和谐,二是玉石温润的光泽,含蓄的品格,与观音音慈悲为怀、普渡众生的神话形象相互呼应,有着某种天然共通的气质,需要设计者不断去探求其中无限的可能性,三是技术层面上的,玉雕中以人物为最难,山水花鸟次之,因而人物造型最见功力,传神最难,挑战“高难度动作”一直是我所不能舍弃的,也是吸引着我去不断进步的力量源泉。
一路走来,我始终孜孜不倦的“寄情”观世音,普慈观世音、莲池观世音、岩上观世音、莲卧观世音、鱼蓝观世音、持莲观世音、骑鲤观世音、童子现世观世音……几乎有关观世音所有的题材都有涉及,千姿百态的佛家故事在我手里变成了栩栩如生的形象,也为我在业内建立起了名声。
在雕琢每块玉之前,我都会将玉料拿到手中细细摩挲很久,研究玉料的形体、颜色、大小等,在大脑中搜索一个符合它的场景,恰当地选择环境的典型性,则更好地烘托人物的精神世界,将玉料与艺术完美结合。我的观音作品与敦煌人物形象为主要灵感来源,在创作手法上,借鉴了中国敦煌壁画的艺术特色,并集历代观世音艺术形象之长,端庄娴静、慈善祥和、其刀法古朴,线条飘逸柔和,动静互映适应,我所塑造的观世音形象,即沉稳又端庄,又柔美又可亲,细微之处独运匠心,以佛珠、经书、净瓶等为道具,表现人物的细部特征,使观音形象不拘一格,富有变化。
这些年,我所做的观音件中尤以牌子为多,观世音牌也成为了我比较有代表性的作品。我的牌子形制以标准尺寸为主,追求大小适度,手感舒服,在设计中力求完整体统一,互相呼应,做工精雅细致,在观世音的形象上注重端正平和,追求观世音慈祥面容的表达和形态的舒展包容,传达大气,静和与大爱的精神关杯。做牌子尤其需要扎实的功底,不同于立体雕的厚度,牌子相对比较浅,因此刀更需要慎重再三,不仅在成下做出“浅、中、厚”的层次,还要体现出透视感和高低错落,牌子的整体布局和山水画的创作原理一样,作品的主次、虚实、留白,在关键处不乏画龙点睛精雕细刻,创意地结合了玉石的先天优点和自己的独特匠心,琢磨细工、设计精巧,使人不觉呆滞、笨重,而浑然生出飘逸、巧夺天工之感。
我的成功,源于我的执着,在20多年不停息的耕耘中体悟出了观音题材的真谤,我虔诚地把自己的全部精神系在其中玉观音中,如果说,做观音作品起初是为了市场、为了生存,但随着时间的推移,这已经成为了一份眷恋。我与这个题材有了感情,也越做越得心应手“做观世音,对我来讲是缘份,我只想踏踏实实做事,踏踏实实雕好观世音”。
人们常说做观音是人物中的最高境界,因为要把大把大慈大悲的感觉做出来,不下一番苦工肯定不行。欣赏过我观音玉雕的人,都忍不住为我作品的高妙之境赞叹,我的刀法典雅含蓄,流畅飘逸,人物的形态与线条互为映托,把料和工的优势发挥到了极致,我雕刻的观世音给人以洗尽铅华、除灭喧嚣的艺术审美奇效,纯洁,宁静,传递出温煦的安全感和平静的寄托感。
在我的一块《白衣观音》中,选料采用上等新疆和田玉籽料,质色凝纯莹润,手感细腻,椭圆形的牌面上,我因料就势,采用石窟造就形式浮雕观音,观音玉体纯白通灵,体态优美匀称、线条流畅舒展,右手扶膝、左手执莲的姿态衬托出人物超然世外而又 心怀慈悲的气质。细细看来,莲花叶脉可观,雕琢精细,栩栩如生,观间法相尤其祥和而富有神韵。
我的观音还得益于两位美术大师的跨时空“点睛”。一个是画家张大千先生,这位大师的人物曾经在敦煌一待就是三年,在石窟里苦心修炼精心绘制的观世音佛像,被绘画界和参观者认为临摹敦煌壁画中最宝贵的一笔资源,他的观音世菩萨雍荣华贵、飘逸流动,是我多年来借鉴的灵感之源,另一位则是清代画家改琦,改琦善画人物,花竹,尤以仕女图最为著名,人物造型开相精巧,以阴柔取胜,淡雅柔润,秀媚绝伦,研究改琦的人物塑造,对我雕刻中的细部琢磨大有帮助,在环境、背景的衬托和渲染也得到相当多的借览。
“最传统的永远是最具价值的,任何时侯都不会淘汰”。佛教艺术经过几千年的发展,思维已经定式了,尤其是对于观音,老百姓的眼睛是雪亮的,纵观古代观世音题材的作品“干净”和“素静”是基本的取向,白衣观世音永远是最受欢迎,所以切忌运用太多色彩和花哨,而应该洁白、无暇、通透为上佳。古代敦煌人物的风格块面明显,中国古代陶瓷人物的块面设计侧偏于柔和,另外还有石雕、木雕、观音题材的存世量都很大。
在最传统的海洋里寻找灵感,在最中国的模式中构思创意,我找到了自己艺术生涯的主心骨,驾驶着传统玉雕语言,好似国画的笔触般传神,空间感与细腻记得画融为一体而层次分明,造型上生动有力,布局上疏密有致。我的玉雕观音也因此打上了浓重的个人印记,从脸像,衣纹、动态,业内人一眼便能辨识出它的主人。
马上要进入不惑之年了,在创作上我还是干劲十足,我最享受创作的过程,当整个身心沉浸其中,看着一块普普通通的石头在手中变成能说话的灵物,这个过程充满乐趣。琢玉有时候比设计构思更加开心,因为需你的大脑同步高速运转,随时因材施艺,变动思绪、组织语言,当作品尘埃落定,你也会得到巨大的满足。
“现在我每做一件作品,都似乎是在完成着一个愿望,似乎是在完成一种心灵上的仪式”。多年琢玉的生涯让我养成一个好习惯,就是时刻在生活中扩展自己知识面,业余时间经常参加充电学习,他以自己的两位恩师顾永骏、刘忠荣为楷模,始终保持着淡泊名利,刻苦严谨、谦虚好学的精神,在专业上刻苦地钻研,教授徒弟,希望能把海派玉雕文化传承下去,并带上更高的层次。
我是个特别低调的人,自己的性格特别适合做观世音,与世无争,不爱应酬。与前辈老艺人相比,我们这代人不是能力特别强,而是赶上了好时代,妄自尊大是要不得的。国人爱玉,有着深远的历史渊源,玉作为一种文化,已经深深的融入到国人的血液里。
古人云:群子比德于玉,皆因玉精光内敛之质。“雕观音是我让受益的一点在于:面对佛像雕刻,在视觉审美欣赏的同时,更可以定心静思,得到心灵的安宁与和谐。不让人有太多的贪念,不可过奢。”什么才是人生的真谛,也许只有当一个琢玉人拥有了如玉般的品质,他的作品才能达到工艺与神韵的某种完美和谐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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