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先,我要沉痛悼念,玉雕艺术的泰斗,金银错工艺的一代宗师,马进贵老师。马爷仙逝,一路走好。玉雕伟大,大不过生死。璞玉绵长,又超越了生死。
印象中,我们70后这一拨人,应该是“国有玉雕厂”时代,最后一批见证者。我在天津玉雕厂入行,雕象牙的马建英,做玉雕的范忠亮。两位恩师带着我启蒙开窍。后来到上海,入我师父洪新华门下。磨玉也磨时光,天津玉雕厂,慢慢地消散在历史长河中。曾经的北京,上海等地大型玉雕厂,如今连个遗址都找不到了。玉雕艺术,现在所历经的辉煌与彷徨,也许是我们在玉雕厂时,未曾预见的。
玉雕厂时代,让我记忆深刻的,是那批做活儿的老师傅。那会车间分的也细,师傅们各有各的绝活,身上都透着一股,老派手艺人的劲头。这种感觉,往大了说叫风骨,往小了说叫倔强。手里托着玉雕技艺的操守,心中藏着工艺匠人的孤傲。
那会雕玉比现在难,手捧金刚砂往钻头上裹,甚至有工伤的危险。雕一件活儿,随随便便四季一个轮回。只有,心如止水,自甘淡泊的人,才能把手里的活儿做圆满。守的了静,才守的了艺。后来我发现,这才是那些老前辈,秘而不宣的绝招。
对一个匠人来说,心里面清静,绝对是奢侈品。世界不静,六根不净,是常态。吃喝拉撒,心也浮,行走坐卧,气也躁。急着上班,急着回家,急着应酬,急着电话,急着设计,急着雕刻,终其所有,急着变现。静静去哪了,很想。
其上刻字曰:三昧耶过悉皆清净,胜共悉地皆得成就。
《玉戒-静握大成》曾国藩,在他的日记里写道:“既而自窥所病,只是好动不好静...务当力求主静,使神明如日之升也,即此以求其继继续续。“是啊,世间很多事,心静自然成。曾文正公,伟大。“他老人家”将其文集做枕边书。
曾公寻静有几法:一:每日静坐降躁。二:临事淡泊守志,淡定守静。不用解释,大家一看就懂,曾公的鸡汤,绝对是鸡汤中的战斗机。所以,我每天在桌子前,盘腿一坐,果然犹如老树盘根,画活儿做设计雕刻,手不抖。当然这只是我的习惯,曾公在日记里说,他的静坐方法也是盘坐,这样稳稳当当。有的朋友站可静,躺可静,或倒立可静,随自己的习惯吧。只要能安安静静地做事即可。至于遇见事儿了,能不能泰然心静而处之。咱别被鸡汤灌晕了,具体问题具体分析吧。但是心静,能思虑空明,有助于做出正确的判断。对吧。
有时候想想,时代变了,你不着急生存,就很难安静的生活。静,很对。但是,静并不代表懒惰。稳并不代表拖沓。守并不代表桀骜。哪那么容易啊,带着玉修炼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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