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秤座的瞿利军自然喜欢一切美好的事物,拥挤,杂乱,压力,都会破坏他内心的平衡感。所以,他的工作室总是那么干净、齐整。
每天开工前,他都会有一套如同仪式的流程:检查刀具是否已打磨好、轴上的刀具铊口是否在转轴的中心点。好的玉雕师傅一定会把铊口很认真地对准中心,精细到极致的玉雕工艺,经不得一丝一毫的抖动。
亲自操刀做美玉
瞿利军为人不喜与人相争,虽然经营着自己的玉雕工作室,却怎么看都不像个生意人。他身上没有商人锱铢必较的“铜腥气”与精明,也不能纯用“匠人”来形容他。抛开能工巧匠特有的务实与较真不说,他倒更像是读了满肚子书的文化人。为了更多地了解传统文化、把握时人喜好,他不断地读书、接触姐妹艺术,有时还会对着国际一线大牌的设计研究半天。
他对玉料有着近乎偏执的要求,只做和田玉,能打动他的,一定是美玉。选购原料的时候,灵感翩然而至的一瞬间,他几乎不去理会什么“性价比”,不惜血本也要把原料抱回家。
“会用游标卡尺去测量每个工作台上的机器,发现不对,就会让师傅先不要开工了,认真把工具准备好了再开机。”工欲善其事,必先利其器。一说到与琢玉相关的事,瞿利军就会显得很较真,“我自己也有个习惯,双手不留一个长指甲,而且琢玉之前一定要洗手,用洗手液反复洗,直到感觉不带一点油腻——这样才能保证玉料在手里不会有丝毫滑动——长时间下来,我的手经常会脱皮”。
瞿利军身上有着淡淡的固执与偏执,那仅仅是对于自己无比偏爱的事物。有人这样评价,即便如此,他身上的温雅儒气,延续了江南文人一贯的气质。
在做玉这件事上,瞿利军有着让人佩服的韧劲。薄胎痕都斯坦花瓶是瞿利军“中鼎”工作室的一绝。薄到极致时,隔着玉胎就能看到报纸上的小字,甚至是指纹。瞿利军就是凭借在花瓶薄胎内胆的外面再覆一层满工香草、两者相距不过0.2mm的双层薄胎工,一举拿下了2007、2008两年的“中国工艺美术大师”金奖。
其实做薄胎痕都斯坦花瓶,几乎赚不到什么钱。下的工夫太多,稍微讲究点的,一年只能做一个。现在原料价格日涨,做这种花瓶必须是足够大的料,必须承担起制作过程中稍有不慎就报废的高风险。
精雕细琢是一种坚持
曾经花两年时间,雕了一个花瓶,结果在最后的打磨过程中,出了状况。打磨工人手一抖,一小段香草枝就断了下来,前功尽弃。
为什么会不求回报又自担风险地“啃”上了薄胎痕都斯坦花瓶这块“硬骨头”。瞿利军给出的理由很简单:苏帮玉雕不能没有重器。其实早就想放弃不做了,但市里、协会里的领导都找他谈,说这将会是苏工玉雕的一块金字招牌,让他一定要坚持下去,多参赛、多拿奖。他意识到身上的重担,“既然有了这责任,再重的担子也得挑起来,而且,我也把它看成是对自我的挑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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