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洪伟:第六届中国玉石雕刻大师,多年来专注于仿古青铜器玉雕的创作,他擅于挖掘古代青铜器的文化气质,以青铜文物为基本造型,通过对其造型和纹饰的演释,加以玉雕特有的语言来构造修饰,造就了其作品多姿多彩的形制、纷繁精巧的纹饰、尊贵庄严的气质,创作出了独属于自己的别样风格。

从2009年开始转型到现在,马洪伟已创作了近百种仿古青铜玉器,从形制和功用可将其分为六个大类,即礼器、酒器、水器、香器、兵器、杂器。

礼器:春秋异彩会有时

用玉来仿制夏商周青铜礼器,明清时期已蔚然成风,尤以乾隆年间为盛。帝王好古,上有所好,下必甚焉,民间收藏之风亦盛行。而如今的玉石市场,仿战汉、仿明清,却少见仿夏商周青铜礼器。个中缘由,不外乎一个“难”字。

马洪伟将青铜艺术倾注在玉上,流溢出来的是典雅尊贵、刚柔并济的艺术美感。马洪伟深知青铜器之所以著称于世皆因其制作精良、气魄雄伟,所以要在玉雕中再现古青铜器的精、气、神,必须抓住器型、纹饰等关键环节。如此,才能使之四面成器、熠熠生辉。

酒器:曲水流觞酒醴醇

饮酒须持器。古人云,“非酒器无以饮酒,饮酒之器大小有度。”周朝时,对青铜酒器作了明确的规定:一升曰爵,二升曰觚,三升曰觯,四升曰角,五升曰散,六升曰壶。这种青铜酒器的格式和规格一直沿袭到清代。

目前,马洪伟做过的酒器就有爵、角、觚、觯、尊、壶、卣、方彝、觥、罍、枓……看着这些,不禁令人想起文学作品中常出现的情景。如欧阳修《醉翁亭记》中的“觥筹交错”、王羲之的“曲水流觞”、李太白的“会须一饮三百杯”、苏东坡的“一樽还酹江月”……

水器:上善若水几于道

马洪伟时常端详那件“母子匜”,这是他创作的第一件仿古青铜玉器。其在青铜器中属于水器范畴,《左传》有“奉匜沃盥”,沃的意思是浇水,盥的意思是洗手洗脸,说明是古代盥洗时浇水的用具。水器,顾名思义,古人盛水的器皿,可分为盘、匜、盂、鉴、缶、盆、斗、壶等。

马洪伟发现,在将实用器转换为欣赏器的过程中,线条比例可以适当调整,纹饰的增减也可以进行再次创作,即根据需求灵活取舍。从纹饰来说,刻画的线条不能太过柔软,否则就少了青铜器的金属感和气势。再者,将主体纹饰保留下来,其余的线条不必太复杂。以玉表达青铜,在乎的是那份气韵。治玉者当为美玉之伯乐,玉无良工,则与顽石无异。

香器:金玉青烟任意熏

熏香的历史在我国由来已久,汉代著名的博山炉就是人们为熏香而设计的。熏香炉也叫香熏或者香炉,最初采用青铜为材料,汉代的博山炉就是青铜制成的。其实,熏香并不完全是古代文人生活中的点缀,它还有熏香衣物、消除疲劳以及驱散蚊虫等作用。

香炉与香薰是马洪伟较为青睐的一种仿青铜器玉雕作品,因为它的美、它的挑战性。

兵器:势如破竹吞沧海

国之大事,在祀与戎。因此,最先进的技术最先用于制作兵器,青铜铸造技术也不例外。最开始做仿古青铜器时,马洪伟选择的是一些自己感兴趣的形美工细的器形,如被人们所熟知的尊、匜等。而在整理既有作品时,他发现青铜兵器有所欠缺,于是开始着手使其完备。如今,他已完成的兵器有戈、戟、矛、铍、鏚、钺、剑等。

不似普通手把件的圆润,以玉表现青铜器,需要将其刚强有力表达出来,而青铜器中最为凌厉的要属兵器了。尽管兵器的纹饰相对于其他器具来说相对简化,但要将其“开锋”却是有难度的。以青铜剑为例,每个部位各有其专名。如剑身前端的尖突称作“锋”,中央一条凸起的棱称作“脊”,“脊”两旁称为“从”,“从”两面的刃称为“锷”……在雕刻过程中,“锋”需要有一定的力度和角度,方能体现其“利”;“脊”更是起到了中心参照作用,不能有丝毫差错;“从”与“刃”都要遵从对称美学,这又要求工艺者在下刀前作好全盘考虑。

杂器:且将青玉赋青铜

杂器,主要是指日常生活用具、车马器、度量衡、货币以及建筑结构等。虽然没有明确的界定归类,但从吃饭穿衣到住宿出行,杂器渗透在生活的的每一个层面,是时人生活智慧最直接的体现。

杂器之中,更注重实用性,青铜纹饰较少,强调线条美和立体美。马洪伟以青玉制成的“长信宫灯“,整体为一跽坐宫人执灯形,左手托灯盘,右手以袖笼于灯上,工艺考究,线条和畅,显示出极强的艺术美感。人物着装除天然的褶皱外,几乎没有多余的装饰,然而即便是这样近乎写意的寥寥几笔,也足够将我们带回那个年代了。

马洪伟将青铜器这一中华瑰宝“玉化”,把玉器的玲珑与青铜器的厚重完美地结合在一起,使古韵和现代审美有机结合,在继承古人的艺术构思、工艺特点、技法运用等前提下,推陈出新,不惟古,也不一味求新,如今,马洪伟走出了一条独具个性、不同于他人的发展之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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