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随意性和情绪化,更像是自我存在的关注,源于自我认识的过程以及对精神世界的渴望和追求,因而也是一切精神活动的基石。                                                                          ——司延松

司延松的作品我应该是看得比较多的,作为玉神公司的主创人员之一,他只做独山玉,且偏爱花鸟虫鱼小摆件,尤其是那一小片飘逸灵动的酱黄色枫叶所散发出来的鲜活气息,似已成为记忆中挥之不去颇为悠然自得的生活场景。之后与司延松面对面坐在玉神公司清雅茶室品茗闲聊,方知他本人的性格亦如作品所表现出来的那般轻快随意。

独山玉《雨打芭蕉闹闲庭》

独山玉《春风柳上归》

独山玉《帘外风轻》

问及作品的创作,司延松认为所有的工艺品皆只是材料,是不含有任何意义的存在,是为身为主体的人而服务的,它们所含有的真正意义是人们赋予它的。比如玉雕作品,原本只是一块石头而已,是制作者将自己的心情和思想,通过工艺手段与材料本身的特性相融合使之成为作品。而创作分为两种,一种是原料所带来的联想,就是形状色彩看起来像什么,另外一种就是先有想要表达的内容,再根据自己的想法去寻找合适的材料。所以说,玉雕作品并不是刻意为之而成,即使在制作的过程中也存在着材料与作者之间的双向交流。

“我不喜欢按部就班,也不喜欢重复。”在玉雕这件事情上,司延松表示,他只是使用了某种工艺技法去竭力表现自己的想法,渴望一种随意发挥思想的自由。不喜欢重复就会不断思考,不停地去摸索,希望有所突破。那怎么样才算是突破呢?他说:“突破就是寻找自己。”而寻找自己,大概就是对存在方式和精神价值的思考,最终,生命那实在的局限性和渴望突破的冲动,构成了梦想。也许这种渴望和为之的努力就是生命的乐趣所在。司延松用简单的“情绪化”和“随意性”概括了自己的生活和创作。

独山玉《秋水长天》

独山玉《窗外秋正浓》

他说,自己是一个感性大于理性的人,不喜欢太过复杂的事情,日子过得简单开心就好,做自己喜欢的事情,随意性极强,不能说了无牵挂,却一定更向往随心所欲。要知道感性常常是行为的理由,也是前行的一种诱惑,听上去似乎难度很高,但司延松说得轻松。能够任由自己情绪化,在我看来实在是很现代主义,因为现代主义不需要面具和头衔,它是内心觉悟的原始创作活动,是对生存意义和真实处境的终极关怀。而没法逼迫自己去做不喜欢的事情,这几乎有点无畏了。或许正是这种无畏,才能在作品中展示出不加粉饰的真实。细想之下,司延松随意性和情绪化,更像是一种对自我存在的关注,源于自我认识的过程以及对精神世界的渴望和追求,因而也是一切精神活动的基石。

在许多人眼中,忙碌的生活可能一成不变,日出日落,工作休息,好像生命只是永无止境的重复前一天的日子,但在司延松眼中,日子是多彩而明媚的。他有一双善于捕捉细节之美的眼睛,还有小小的文艺情怀,在生活中会制造许多小情趣和小浪漫。他说有时候看起来是微不足道的一些小事,你抓住了,放大来看,就成了非常有意思的小情调,让生活变得富有味道。这番话让司延松的生活细节直接变成了他创作的小品摆件,似乎玉雕创作已然成为他生活方式。

独山玉《光阴的故事》

独山玉《小河从我家流过》

“我是不够理性,而我也不想太过理性,因为理性会伤害艺术。我喜欢现在的自己,也喜欢自己的生活。”司延松的整个状态给人的感觉得惬意,而他也确实活得写意。朴素的生活是给人类找到乐园的一种方式,天真和无欲可以使人变得智慧,以直观、平静的心去看周围的事物,就没有障碍,如此,人才会觉得资源是取之不尽的。司延松的作品往往在细枝末节的放大中浓缩生命的精华,而这精华涵盖整个自然,如同激情的燃烧,给人以生生不息的热情。简约而不简单,以轻松的心态面对生活,对智慧的双眼去捕捉美好,不重复自己,不用流行的风格限制自己,明白生活比任何风格都更丰富而且更有意义。

独山玉《谁染枫林醉》

独山玉《青青荷语寄秋思》

当司延松用最朴实的语言,向我描述他生活中最平常的小事,我仿若看见他的作品一件件地在我眼前飘过。于是,我彻底信服了一位艺术家说的那句话:“当人没有意图的时候拥有最大的智慧,因为你不表达自己的时候表现得是无限大。”

文章选自书本《匠成秀——镇平玉雕新生代》

独山玉《素色江南》

独山玉《芦花浅水轻舟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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